魔道祖师同人:十年梦未觉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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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mage by Robynne Hu (Unsplash) |
This was written with what I remember of my Higher Chinese days, it has been read and reviewed with decent remarks by both Chinese and Singaporean friends, so I think it should be good, hopefully. Warning for spoilers from throughout MDZS and an even bigger warning for tearjerkers.
蓝忘机视角,刀,慎入
我曾以为凡是走阳关道的人皆能做到无愧于心,以为正邪势不两立,以为世界黑白有分。两坛天子笑,月光下的孤影转过,那张俊脸明明没有笑,但是眼睛里的光,却有着一丝丝的笑意,楚楚撩动着我的心弦。我曾经说过,此人冥顽不灵,不得接近,可是不知何时,我牢牢记住了那晚的景色,那人的身影。不知何时,那人已经不是前来祸害云深不知处的野人,而是让我过目不忘的魏婴。一次又一次的撒娇逗弄,我逼着自己,一笔一画地抄下家训,表现得安定自若,心跳却快得发狂。我口里说他无聊,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想接近这个人,羡慕着他那种潇洒自如的少侠风格。
孔明灯升起,他画的是一只兔子,一只代表着我们的兔子。而他在当日许下的愿望:携老扶弱,无愧于心。我默默地背下他说过的话,记下他许愿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。那天,魏婴打了一场架,我想去阻止,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。回到静室,意识到自己是皎皎君子又如何?最想说的话说不出,最想留的人留不得,人生难道只是为了守住规矩吗?才第一次破例熬夜,写下了一首配得上那份故情的歌曲。这首歌,带着姑苏蓝的宁静淡雅,带着云梦江少侠的勇义愤慨,我当晚索性取了一个名字,叫《忘羡》。我不敢奢望,便是那回在玄武洞给那人清唱了此曲,也不敢说出它的名字。这名字埋在我的心底,一埋就是永远。
他领着温氏的老弱妇孺,问了我,孰正孰非?孰黑孰白?而我,居然无言以对。他抱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,告诉我,管他熙熙嚷嚷阳关道,我偏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。而我,却在想着第三种办法,懦夫的办法:把人带回云深不知处,带回去,藏起来。他提起陈情将气势腾腾的魔音驰骋杀来,我心慌了,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,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。
不夜天一战,我身负重伤把他送到乱葬岗,可是最痛的不是伤口,而是怀里的那人嘴里只含着伤心欲绝的 “滚”。我低声哼唱着我们的歌,好像只要我唱得够温柔,就能把魏婴唤回来似的,可是我那时候才发觉,这首歌好像根本没有我存在的余地。他见义勇为,而我,只配从远方欣赏着他,思想着儿女私情,像我这种卑鄙小人在他眼里该有多恶心。原来潇洒不羡人如他,勇敢地做自己,远远胜过白鹤忘机的平庸日子。原来不是他执意要与众不同,是众人根本不配与他同行。
可是,我还是太迟了。笛声悄,知音少,天若有情天亦老,种种因果,我怨恨,我悲愤,可是始终挽回不了一切。琴声夜夜响起,只为了唤醒一个人。魏婴,你还在吗?魏婴,你回来,好吗?我不逼你回云深不知处了,我们一起远走高飞,你想去哪,我就跟着去哪。魏婴,我再也不会不睬你了,你再陪我说笑一次,好吗?以前我说你无聊那是瞎说,你一点都不无聊,你回来,我许你纵肆,我任你放狂,你回来就好。
魏婴,我们的阿苑蓝思追,他长大了,你回来看他,好吗?阿苑称我为含光君,不是我不愿意任他这个儿子,而是我不配自称是他的阿爹,那是属于你的地位。所以,你回来吧,来当阿苑的阿爹,好吗?魏婴,你在哪里?你再不回来,我可要去找你了。阿苑长大了,他会照顾自己的。魏婴,你回答我吧,我知道你恨我,你怨我,但我不求其它,你就应我一次,一次也行,一次就够了。
魏婴,算我求你了。我苦守了十三年,我也等够了。魏婴,我这十三年,别人都说我逢乱必出,凡是有诡道的踪迹,我一律亲自出场,但是我四处奔波,目的只有一个,你如果回来了,我想要把你接回来。我每次听见笛声,都会感到心里的跃起和失落,只要我还能抱着一丝希望,我愿意承担后头的悲痛。
魏婴,静室里的天子笑,都是你的,你回来饮个痛快,我陪你喝。魏婴,魏婴,我十三年里都没有弹过《忘羡》了,你不在,此歌也没有知音人。就当它是一场美梦,就当是我年少时的妄想。
青山依不改,曲终人不再。
-- 著:南洋星洲 / 欧子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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